段辉抬眼一瞬不瞬的看着他，“你要干嘛？”
“找犯罪现场！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！”
张一言摆了摆手，“不必！你过来！”
段辉重新盘腿坐到蒲团上，面对着泥像，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。
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“。。。”段辉撇嘴，还是听话的把短袖脱了丢到一边。
拿出磨好的朱砂端在手里，蹲在地上，毛笔的尾端抵在厚实的肩头，张一言说话很平静，不带一丝情绪，“坐直！”
“。。。哦！”
张一言眼神专注，下笔如有神助，行云流水，只是段辉被毛笔搔的痒的不行，肌肉块一直在抖。伸手想挠，被毛笔尾端挡开，“别乱动！”
“痒！”
“忍着！”
“。。。”
轻吹一口气，段辉抖了抖，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，“你吹我干嘛！”
“闭嘴！”
张一言又吹了几口气，正面画的符文干的差不多了，把朱砂小碗放到地上，“手！”
“哦！”
“。。。右手！”
“。。。张一言，你在我身上画的什么玩意！”
左手托着右手，在他掌心画了杀鬼符，“符！”
“行吧！那这个要留多久！”
“明日天明！”
张一言起身，又转到段辉后背，想了想，提醒道，“别动，画错了更麻烦！”
习惯性犟嘴，“我又不是死的，怎么可能不动！”
“想死你就动！”
“。。。”
怎么每次跟张一言说话都能把自己噎个半死，哼！
终于落下最后一笔，张一言松了口气，把东西放到一边，“你在这待到明天早上，我还有事，先走了！”
段辉急的爬起来，追了两步，“哎，张一言，你不管我了？”
“只要你不作死，就没事！”
张一言说完转身就走，刚出了小院，就见严君格的车停在路边，人靠着车边打电话，看到他，笑的露出八颗牙齿，匆匆挂了电话，快走几步。
“言言，怎么回这来了？师父，师叔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