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、赵姑娘!”那八人欢欢喜喜,端着茶碗,大口喝茶,笑得合不拢嘴。
赵东阳数钱,赵宣宣拿笔记账,最终收来的钱都归王玉娥保管。
酒菜依次上桌,佃户们坐席,说说笑笑。
赵东阳挨个儿给他们敬酒,客客气气,心中满足,欢喜。
在方圆百里的地主中,赵东阳确实算个另类。
别的地主把佃户当榨油的花生米,恨不得把油水压榨得一干二净。
赵东阳至少有点良心,他年轻时在酒桌上偶然听到一句话,说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他深有同感,觉得佃户就是载舟的水,人多力量大,能不得罪他们,就最好不得罪。
送佃户们离开后,王玉娥叹气,瞬间收起笑容,走进西次间坐下,脸上愁云密布,道:“银子比去年少了一半!”
赵东阳酒意上脸,红光满面,靠在椅子上,懒懒的,不想动弹,道:“减了八个佃户的租子,又多承担一些田赋……银子少一半,是早就料到的!”
赵宣宣端一碗醒酒汤进屋,递给赵东阳。
赵东阳暂时不想喝,转手把碗搁茶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