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风年都听明白了赵师爷的意思。
看来老虎屁股摸不得,这个状告不得。
石夫人又问:“夫君,你不出面,让宣宣和风年去告状,行不行?”
石师爷目光如炬,斩钉截铁地道:“也不行!”
王俏儿性子野,越听越不乐意,觉得石师爷像在包庇登徒子,故意阻止别人告状,忍不住插话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!只能任由登徒子横行霸道了!干脆让他当岳县的土皇帝算了!”
赵宣宣连忙拉住王俏儿的手,轻轻摇头,道:“慢慢商量,不急。”
石师爷没有责怪王俏儿,反而耐心解释:“这是为了赵姑娘的名声和风年的前途考虑。”
“县太爷只有吕新词一个儿子,只要不是杀人或造反的大罪,当爹的必然会尽力保住儿子的前途,用手段去让知情人闭嘴。再一个,流言蜚语往往添油加醋,事情闹大,对赵姑娘不利。”
“明年的县试由县太爷主持,风年想考取功名,就不能让县太爷生出忌惮之心!”
赵宣宣也冷静下来,道:“多谢石师父提点。”
人要脸,树要皮,谁能不在乎名声呢?
另外,唐风年的前途不仅是他一个人的前途,同时也是全家人的前途。
赵宣宣权衡利弊,心中有了决定,道:“近期我不去街上,也不去私塾了,避免再撞见县太爷的坏儿子。”
唐风年握紧赵宣宣的手,也做出新的决定:“我明日就去辞工,以后专心念书,尽快考取功名。”
民不与官斗,因为斗不赢,不能以卵击石。
只有当他自己也有权有势时,才能跟吕新词那种恶霸衙内斗,才能保护赵宣宣。
他人生头一次,如此急切地渴望得到权势和地位。
赵宣宣转头跟唐风年对视,眸子含笑,互相认可。
石师爷也露出些许笑容,小眼睛发出精光,欣慰道:“好!咱们不争一时意气!别人走下坡路,咱们扶摇直上九万里!将来,变成让仇人仰望的高山!”
王俏儿不高兴,心想:让县太爷仰望,岂不是要比县太爷的官更大?做梦呢!宣宣不能上街,又不能去私塾,真憋屈!
她对赵宣宣说悄悄话:“这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