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能听懂,不用费力解释。不像那些四书五经,要夫子教,才能看明白。”
“官府真的审过这样的案子吗?”
唐风年道:“真的!石师父的手札上记载了。”
赵宣宣忽然觉得审案也很有趣,问:“风年,这也是石师父给你布置的功课吗?你要写很多小故事和判词吗?”
唐风年道:“不是功课,是我拿来练笔的。要多思、多写,才能下笔如有神。下一个故事,我打算写邻居争抢宅基地,也是真实发生的事,而且结局还很残忍,从宅基地纠纷变成凶杀。”
赵宣宣竖起大拇指,鼓励道:“风年,我喜欢看你写的判词,比县太爷审案更公正!”
她忽然觉得,县太爷的本事也不过如此!不就是审案吗?她家风年也会!
唐风年与赵宣宣对视片刻,眉目含情,会心一笑,继续写字,写得更快了。
给账房先生当学徒那几年,唐风年认真记账,从来不敢偷懒。记账有助于练字,他善于写小楷,字迹工整,下笔迅速,页面整洁。
晚上沐浴之后,躺在床上休息,远离了辛苦,唐风年侧躺着,注视赵宣宣,低沉道:“石师父说,等凑够三百篇小故事,就带我去书坊,看能不能出书。”
他始终无法安心吃软饭,还是想靠自己的本事赚钱,补贴家用。
她又把长发洗得香香的,香气萦绕在他的周围,让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变得缱绻。
赵宣宣一听,大吃一惊,圆滚滚的眸子眨啊眨,忽然来一个鲤鱼打挺,使得床震动一下,道:“这么厉害吗?”
唐风年轻笑,低沉道:“并不厉害,只是杂书罢了,比不上那些正经书。”
街边卖的杂书并不少,有些摆在地上卖,内容五花八门,写神神鬼鬼,甚至专门写来骗人。
赵宣宣伸出手,轻拍两下唐风年的脑袋,道:“我觉得你非常厉害!让我佩服不已!”
唐风年闲聊道:“我以前孤陋寡闻,以为要一笔一划地抄书赚钱,但最近石师父帮我打开了眼界,他说书坊出书不是靠人工抄写,而是靠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,又快又省事。他还说,改天带我去书坊长见识。”
赵宣宣跃跃欲试,情不自禁拉住唐风年的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