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失去爹娘。
他和付大少、付二少虽然血脉相连,但早已没有兄弟情分。
他真正的亲人只剩下爹娘,可是爹娘一意孤行,非要操心二哥的事。如果只是普通的操心,就算了。偏偏爹娘就像燃烧的蜡烛一样,为了照亮那个疯子二哥,不断蹉跎他们自己。
过了一会儿,眼泪变得冰冰凉凉。
另一间屋里的付二少似乎也累了,突然变得安静。
漆黑的夜里,突然下起雪粒子。
屋顶的瓦片被砸得噼里啪啦响。
付夫人翻个身,小声嘀咕:“冷飕飕,不晓得老二冷不冷?我想去看看他。”
她坐起来,付老爷伸手压被子,把她按回去,道:“他床上的被子厚,不会冷。你这个时候去,怕他又打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