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神嫌弃,暗忖:等欧阳公子替我和子正找到好差事,我们就搬离楚省会馆,不再睡大通铺、天天馒头配刷锅水,不再受这个罪。
那个人又问:“你们今天去打牙祭,吃什么了?说出来,让我想象一下。”
石子固拉长腔调,得意地道:“蘑菇炒鸡、烤鸭、糖醋里脊、拔丝苹果、香椿煎鸡蛋、白菜炒红薯粉条、香煎豆腐、虎皮辣椒……”
那个吃馒头的人越听越羡慕,忍不住吧唧嘴,感叹道:“好!我今晚做梦就吃这些,哎呀,如果我在京城也有熟人就好了。”
“就算死皮赖脸,也要经常去蹭吃蹭喝。”
石子固突然皱眉头,觉得这话逆耳,难听极了。
他本来走向大炕,突然又转过身,气冲冲地走过去,伸手指向那人的鼻子,质问:“什么死皮赖脸?你凭什么骂人?”
石子正连忙把石子固的手压下去,低声劝道:“成兄的几句无心之话罢了,别生气,别计较了。”
那人叫成新,老家就在岳县的隔壁县。
成新似笑非笑,道:“我哪里骂人了?心虚的人才会对号入座。”
石子固又激动起来,在石子正的怀抱里挣扎,要去打成新。
同屋的其他人生怕出事,也来拉架,把石子固往后拖。
石子固上半身被石子正抱住了,无法施展,于是踢动双脚,意图去踢打成新。
其他人劝道:“石老弟,算了,成兄嫉妒你打牙祭,说几句酸话罢了,你别小题大做。”
成新冷哧,不屑地道:“我会嫉妒他?呵呵……等下个月发榜,我必定金榜题名,以后步入官场,荣华富贵享受不尽。”
“某些人连举人都考不上,哪配跟我比?”
“真是半桶水,晃得厉害,去熟人家吃点好的,就跑到我面前来炫耀,肤浅。”
石子固气得火冒三丈,暗忖:头一次见到这么厚脸皮的人,倒打一耙,可恶。
他咬牙切齿,脸气成茄子色,反驳道:“是你主动先问,我才告诉你的。”
“如果你问我答,这就是炫耀,那下次你再说话,我们都不搭理你,免得你的疑心病又发作,看谁都是炫耀!哼!脑子有病!”
成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