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紧张地问:“哪边在喊?”
赵大旺侧耳细听,伸手指方向,道:“西边传来的,咱们去帮忙抓贼吗?”
赵东阳犹豫不定,手指不停地敲打大腿,道:“恐怕不是普通的小毛贼,如果带着刀剑,咱们打不赢啊。”
他不擅长打架,所以害怕。
这时,唐风年也被惊动,从内室走出来,听响动。
赵东阳顿时找到主心骨,问:“风年,咋办?去抓贼吗?”
唐风年冷静地摇头,道:“有宵禁,如果我们跑出去,恐怕被官兵当成贼抓走。”
“五城兵马司、锦衣卫和巡捕营都负责京城治安,听说他们为了立功,是宁肯多抓、错抓,绝不放过可疑之人。”
赵东阳啧啧两声,更害怕了,道:“就算最后证明清白无辜,恐怕也免不了挨顿板子。”
“这宵禁真烦人!岳县没宵禁,盗贼反而没京城多。”
过了片刻,王玉娥也走出来。
他们站在屋檐下,不再聊天,专心倾听动静。
赵大旺搬凳子去墙角边,趴墙边张望,道:“官兵来了,打着灯笼。”
官兵一来,就变得格外喧嚣,不久后,又恢复黑夜的寂静。
王玉娥转身回屋去,变得忧心忡忡,对赵东阳说道:“孩子爷爷,这边不安稳,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?”
赵东阳小声道:“京城贼多,连皇帝都知道。”
“搬家也没用。”
“我刚才跟大贵、大旺说了,让他们夜里睡觉别睡太死。”
王玉娥躺回被窝里,辗转反侧,道:“如果换个大宅子,就能多请几个帮工,看家护院。”
赵东阳脱掉外衣,熄灯,也躺进被窝里,叹气道:“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。我听郭大财主说,前年京城有个大官儿家里被洗劫一空,那官儿还是个武官,连皇帝都被惊动,派锦衣卫彻查此事。”
“后来查出来,劫匪的头头是那大官儿的表侄女婿,也是个武官,不过劫匪头头的官职很小。”
“还有一次,连朝廷内府的仓库都被打劫。”
王玉娥听得心惊肉跳,在被窝里打个摆子,瑟瑟发抖,道:“所以,那贼和抓贼的官兵互相勾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