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到,京城的冬天比岳县更冷。
大炕里,白天、黑夜都在烧火,把炕烧得暖暖的。
唐风年盘着双腿,坐在炕桌旁写字。
乖宝坐在炕上玩鲁班锁,认认真真,憨态可掬。
赵宣宣盖着被子,靠着大枕头,手里拿着一本书,打瞌睡。
突然,王玉娥在堂屋喊道:“乖宝,小丹丹来找你玩。”
乖宝一听就兴奋,滑下大炕,穿鞋跑出去。
唐风年目送乖宝的小背影,微笑,然后继续写字。
过了一会儿,王玉娥端热茶送进来。
唐风年轻声道谢。
王玉娥微笑,在炕沿坐下,摸摸赵宣宣的额头和手,然后放心地走出去。
赵东阳穿一件黑色貂裘,从屋外走进来,感叹道:“穿这玩意儿比穿棉袄暖和多了。孩子奶奶,你也穿这个试试。”
京城的富贵人喜欢穿皮草,什么貂毛、狐狸毛、兔毛、灰鼠毛、银鼠毛、孔雀毛……有一大堆讲究。
赵东阳怕冷,效仿别人,也这么穿。
王玉娥道:“我鼻子灵,感觉那皮毛有怪味,不如我的棉袄舒服。”
赵东阳抬起胳膊,闻一闻,反驳道:“哪有什么怪味?你瞎想出来的味。”
王玉娥道:“就是因为容易瞎想,所以我不穿。”
皮草毕竟是动物的皮毛,她一看到皮草,就忍不住胡思乱想,联想到血淋淋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