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师爷眼眸转冷,一脸严肃,道:“覃富,你故意欠债不还,还用错误的做法教错小孩,简直罪该万死。”
“覃小聪是你亲生的儿子,你希望他将来有出息,还是希望他像你一样,做个赖账被打的无赖?”
覃富被说得面红耳赤,无言以对。
石师爷道:“覃富,你最应该向你的妻子和儿子道歉,身为丈夫、父亲,你应该养家糊口、以身作则,而不应该给家里招来灾祸。”
“如果不道歉,就罚款一两银子。”
覃富的牙齿和嘴动一动,生怕罚钱,不得不屈服,敷衍道:“对不起,我错了。”
石师爷道:“大声点,让柳财和田州百姓都听见才行。”
覃富气沉丹田,大声道:“对不起,我错了。”
围观百姓对覃富指指点点,小声唾骂。
“欠债不还的狗东西,连二十个铜板都要赖。”
“坏东西。”
“天生的坏胚子。”
……
柳财突然又流泪,抬起衣袖,抹一下脸,为自己感到不值,暗忖:当初识人不清,真不应该赊账给这个无赖,以后再也不赊了。
石师爷抬起手,往下压,示意围观百姓安静片刻。
他又问道:“柳财,你选择挨板子,还是选择服徭役?”
柳财后悔不迭,哭得委屈,道:“我选徭役。”
两害相权取其轻,覃富也选择徭役。
石师爷道:“柳财增加六天徭役,覃富增加两天半的徭役。”
说完,他翻开登记册,让二人签字画押。
柳财把眼泪吃进嘴里,十分苦涩。
覃富气急败坏,只能强忍,不敢在官府撒野。
石师爷合上登记簿,严肃地道:“你们先回去养伤,下个月官差会亲自上门,通知你们何时何地服徭役。”
“如果逃避徭役,既要挨板子,又要罚钱,你们可要记清楚了。”
听完后,柳财的表情像吃黄连。
覃富的表情像吃狗屎一样。
各有各的难看。
但是,看热闹的百姓都笑起来,甚至拍手称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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