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风年的亲生父亲是个酒鬼,在他很小的时候,酒鬼父亲因为醉酒,从桥上掉下去,被河水淹死。
他从岳父这里感受到的温暖,反而比小时候更多。
他转身关上堂屋的门,轻手轻脚,回到内室。
赵宣宣已经熟睡,但桌上留了一盏灯。
唐风年走到摇篮旁,低头去看,发现小闺女是醒着的,正自娱自乐,吃小手。
一看到他,巧宝眼眸一亮,笑眯眯,伸手要抱抱。
唐风年眉眼含笑,低沉道:“等会儿,等爹爹沐浴、换衣衫,再抱你。”
他去浴室清洗一番,再次回屋,把踢被子的巧宝抱起来,轻轻摇晃,打算把她哄睡。
巧宝白天睡够了,此时正精神奕奕,咿咿呀呀地说话。
赵宣宣听到动静,突然醒了,转个身,睡眼惺忪,问:“风年,几时了?”
唐风年道:“子时左右。”
赵宣宣打个哈欠,坐起来,问:“巧宝饿不饿?”
唐风年把巧宝递到她怀里。
巧宝果然是饿了,喝奶喝得使劲。
赵宣宣眉头微皱,轻声道:“长牙了,麻烦。”
一发现孩子长牙,赵宣宣就想给她断奶,但目前巧宝才半岁,断奶有点难,王玉娥肯定不会同意。
唐风年坐旁边陪着,伸出右手,轻抚巧宝的头顶,低沉道:“可惜我不能取代这事。”
他心里想替赵宣宣分担,但天性不允许,毕竟男女有别。
赵宣宣把用牙乱咬的巧宝推开,教训一会儿,然后重新喂养。
她轻声道:“巡夜怎么样?安稳吗?”
唐风年道:“城里有几个人在家里打架,家庭纷争。”
“我登上城楼,看向城外,有农人半夜在田野里忙活,十分勤劳。”
赵宣宣微笑,道:“爹爹想去城外买田地,但又不敢擅自做主,要先问问你的意思。”
唐风年思量片刻,道:“我是本地知州,理应避嫌,去岳县买田更合适。”
赵宣宣仔细斟酌,谨慎地道:“咱家在岳县的田够多了。再买下去,恐怕要从小地主变成排名前几的大地主,反而招人眼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