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饭后,唐风年回内室休息一会儿,陪巧宝玩布老虎。
你抛给我,我抛给你,幼稚极了,但巧宝偏偏喜欢这样玩,奶声奶气地笑。
唐风年也眉眼含笑,温暖、明亮。
赵宣宣坐在旁边,轻声道:“今天萧夫人来做客,感觉她话里有话。”
唐风年低沉道:“她说什么话?”
赵宣宣道:“说你把最忙最累的事留给自己,把轻松的事分配给萧大人。”
“还说,你这么清瘦,是不是操劳过度?”
唐风年若有所思,微笑道:“你怎么回答她的?”
赵宣宣眉开眼笑,道:“我说你一点也不累,还很感激同僚和官差们辛苦帮忙。”
唐风年斟酌片刻,低沉道:“萧大人有点针对石师父,虽然表面上没撕破脸,但他总是话里有话,话中带刺。”
“另外,萧大人过于热衷征税,与我意见不合。”
赵宣宣道:“征税太多,百姓过得苦,怨气就变大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不体谅"汗滴禾下土"的辛苦,反而肆意挥霍。”
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
唐风年继续跟巧宝抛布老虎,低沉道:“税收和政绩挂钩,萧大人显然想要政绩,再靠政绩升官。”
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,所以我和石师父都提防他,恐怕养虎为患。”
现在唐风年揽权,与萧大人形成一强一弱的局面,斗不起来。
如果萧大人权势变大,肯定要跟唐风年明争暗斗。
巧宝忽然玩累了,变得蔫蔫的,打瞌睡。
赵宣宣搂着她,躺下,一起午睡,顺便问道:“风年,你有没有发现,巧宝有点爱打人。”
唐风年明显吃惊,道:“没发现。”
赵宣宣道:“今天萧夫人捏巧宝的手,巧宝就打人家的手,打得挺重。”
“后来,我摸她下巴,她又打我肩膀。”
唐风年眉眼含笑,暖如春江水,低沉道:“可能她今天心情不好,有点小脾气。”
赵宣宣思量片刻,道:“再观察几天,如果真的爱打人,绝对不能惯着她。”
“嗯。”唐风年答应一声,也躺下,闭眼假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