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是租铺子,买不起。
就算你想买,别人还不一定卖呢!毕竟用铺面收租金,每月收好几两银子,多好啊。
思量片刻,赵宣宣眉开眼笑,明知故问:“表嫂,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面子不好看?是谁挑拨离间?”
“咱们是一家人,只要不犯罪,本本分分地赚钱养家,我就高兴。”
“比如,舅舅喜欢趁赶集的时候,去街边卖菜、卖花生、卖豆子,我和娘亲就给他买牛和车,方便他进城卖东西,免得走路辛苦。”
“我爹爹以前也摆摊,和表嫂一样。”
韦春喜越听越失望,表情比哭更难看,悄悄用右手的指甲掐左手,掐得肉疼之后,鼓起勇气,又说道:“宣宣,俏儿开铺子之后,赚钱比以前多。”
“我也想多赚钱,让全家人过上好日子。”
每次看见俏儿和元宝手上的银镯子,她就嫉妒。
有一次,有个客人穿漂亮的好衣裳,戴金银首饰,白白净净,体体面面,来买烤鸭,意味深长地道:“老板娘,听说你有个亲戚做大官儿,比县太爷的官更大,他怎么不多照应亲戚?”
“大官儿有钱,手指缝里漏一漏,就足够你买个旺铺,甚至买个酒楼,何必让亲戚在街边摆摊?”
“别人家如果出个大官儿,那可是鸡犬升天。”
一边说,还一边打量韦春喜衣裳上的补丁,那奇奇怪怪的眼神,就像针一样,扎韦春喜的心。恰好那天王俏儿和阿金嫂的烤鸭卖得更快,客人在王俏儿那边买不到,所以才来韦春喜这边买。
韦春喜一边做生意,一边承受双重打击,等那个客人拿烤鸭离开之后,她忍不住抹眼泪,越想越委屈。
今晚,她开口找赵宣宣借钱买铺子,不是临时起意,而是那日积月累的眼红、嫉妒和委屈终于爆发出来。
她暗忖:如果王俏儿也没有铺子,我绝对不开这个口。但是,姑母和宣宣给俏儿买铺子,却不给我和王猛买,这么偏心,凭啥啊?我比俏儿更勤快,帮姑母看家,王猛还帮忙喂猪、放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