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大夫诊治之后,开一些药。
孙二嫂在屋檐下用小火炉煎药,药味弥漫整个院子。
巧宝不喜欢药味,捂住鼻子和嘴,奶声奶气地道:“臭臭!”
赵东阳摇头,叹气,道:“这是药味,不臭。”
他去探望石师爷,陪着聊聊天。
傍晚,肖白牵旺财来赵家吃肉骨头,他顺便宣扬旺财今天的功劳。
“有个人把钱袋藏枕头里,被偷了。我家旺财用鼻子闻一闻枕头,不费吹灰之力,就把小偷逮住了。”
“你们猜,偷钱袋的人是谁?”
王玉娥笑道:“我猜,肯定是家贼,自家人偷的。”
肖白道:“猜对了,是她丈夫偷的。”
“破案之后,他们夫妻俩打起来。”
“不过,白捕头说,咱们不用管夫妻打架的事,因为床头打架床尾和。”
然后,他对晨晨问道:“听说石师爷病了,现在好些没?”
晨晨摇头,神情晦暗,道:“我爹爹是心病。”
家丑不可外扬,至于别的,她不方便说。
肖白也收敛笑容,变得闷闷不乐。
——
唐风年已经查出流言蜚语的源头,特意去告诉石师爷。
“始作俑者是隔壁的成县令。”
石师爷用拳头挡住嘴唇,咳嗽几声,苦笑,道:“我猜得没错,咳咳……”
“我听子正提过,子固与那人起过冲突。”
“宁得罪君子,莫得罪小人,古人的话果然有道理。”
唐风年陪他吃饭,道:“师父,木已成舟,多思多虑,也改变不了。”
“不如换一种想法,或者干脆遗忘。”
石师爷沉重地叹气,胃口很差,眼含泪水,道:“忘不了,我现在最怕遇到熟人,怕熟人问起此事。”
“我甚至不敢回岳县去,唾沫星子能淹死人,唉。”
唐风年低沉道:“师父,你是石家的顶梁柱,如果你无法承受此事,师母和晨晨肯定比你更难受。”
晨晨坐在旁边吃饭,眼泪落到饭碗里。
石夫人悄悄用衣袖擦眼泪。
石师爷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