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宣宣用手指叩击茶几,思量片刻,摇摇头,道:“这种案子,迷雾重重,又如一团乱麻,剪不断,理还乱。”
“有韦夏桑做桥梁,县太爷跟韦秋桂算亲戚,是不是要避嫌?”
付青说道:“县太爷暂时没有避嫌。”
“不过,我听王猛哥说,王嫂子去求韦夏桑帮忙救韦秋桂,韦夏桑反而当着王嫂子的面,用匕首抵着心口,要自尽。”
“还骂韦秋桂害她,说如果她死了,希望王嫂子帮她养儿子,要视如己出。”
“王猛哥说这些事的时候,感叹头痛,完全想不明白韦家姐妹那乱糟糟的秘密。”
赵宣宣皱眉头,她虽然不想插手管韦夏桑和韦秋桂的事,但担心表哥一家遭韦家姐妹连累。
于是,她轻声道:“等风年回来,我跟他商量一下。”
——
另一边,黄少爷又来找丛琳和小丹丹。
赵东阳故意介绍白捕头给他认识。
白捕头出于对文雅人士的尊敬,对黄少爷拍几句马屁,夸他一表人才,文质彬彬,还说:“久仰久仰。”
黄少爷爱面子,被这么一顿夸,便不好意思再搞下跪纠缠那一套,神情有些尴尬。
赵东阳拉黄少爷和白捕头一起去花厅喝茶,聊天,丝毫不提黄家闹和离之事。
黄少爷心里有鬼,如坐针毡。
白捕头很健谈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:“黄少爷一定念过很多书,是书香门第出来的。”
黄少爷假笑,道:“书念得不多,倒是擅长画画,做卖画生意。”
白捕头激动地道:“画可贵了!难怪黄少爷一看就风雅。”
“不像白某,粗人一个,没啥谋生的本事。”
赵东阳笑眯眯,道:“各有所长,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状元。”
黄少爷也假惺惺地附和两句,同时,他的眼睛总是往花厅门外瞅,生怕丛琳和小丹丹悄悄逃跑。
他坚信,妻子心软,而且烈女怕郎缠,只要他多纠缠几次,妻子肯定会妥协,跟他回家去。
茶香袅袅中,伴随赵东阳和白捕头的吹牛,黄少爷终于等到私塾放学的时候。
他连忙站起来,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