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风年在收集罪证,但光有人证还不够。
明知道某几个人是坏蛋,但又不能立马绳之以法,这种滋味,如同隔靴搔痒,如同耳边有蚊子嗡嗡嗡,但伸手拍打了十几下,还没拍到那该死的蚊子。
晚上,赵宣宣私下里向他打听案子的进展。
唐风年摇摇头,心里堵得慌。
在成都府这个小官场,他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,因为别人抱团,同流合污,而他虽然官大,但以少敌多。
这比他当初在田州面临的情况更复杂。
赵宣宣帮他按一按肩膀,若有所思,没再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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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如墨,如墨黑的大染缸。
然而,夜色越黑,就越适合干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白天的灭口计划泡汤之后,以同知杜大人为首的团伙不仅没收手,反而干出更疯狂的事。
这次直接派刺客,去牢房捅刀子,连守夜的狱卒也没放过。
然而,刺客用狱卒腰间的钥匙打开牢房的门之后,用刀戳几下墙角的黑衣人,却发现他们的灭口对象早就被偷梁换柱了,换成了穿黑衣的稻草人。
稻草人,怎么杀都不见血。
这时,受伤的几个狱卒互相搀扶,逃出大牢,而且从外面把地牢的大门关上了,上演一出“瓮中捉鳖”。
白捕头得知消息,快速带人赶来“捉鳖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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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鬼火的秘密以外,唐风年目前掌握了大量证人证言,但偏偏缺乏“一击致命”的实质性证据。
上午,审完那几个刺客,又获得重要的证词,但唐风年没有声张,反而对外宣称:刺客畏罪自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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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畏罪自尽”的消息传到同知杜大人那伙人的耳朵里,他们松一口气,甚至暗忖:老子果然有老天爷保佑,运气好。
中午,唐风年回后院吃午饭,饭后回内室小憩,跟赵宣宣说悄悄话,提到查办贪官污吏的困难。
赵宣宣并未为难,反而眉开眼笑,轻声道:“上次你是怎么对付成县令的?这次可以依样画葫芦啊。”
唐风年愣一下,然后眉头舒展,长舒一口气,伸手轻捏赵宣宣的耳垂,道:“我当局者迷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