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量,每天要干哪些事,啥时候开工,啥时候收工,包几顿饭,给多少工钱……
郝秋花对工钱挺满意,于是反复点头答应,甚至约定好,明天就开始做帮工。
王玉娥走后,过了一会儿,王四财扛着锄头回来了。
郝秋花对他说这事,又指一指桌上的礼物,道:“人家真大方。”
王四财咧嘴笑,打开包裹礼物的牛皮纸,拿起一块糖,就往嘴里塞,道:“白天去洗衣做饭,晚上回家睡觉,又离得近,挺好的。”
夫妻俩都三十来岁,把两个儿子都送去亲戚家做木匠学徒了,家里没啥负担。
本来就挺高兴的,能多赚钱,自然更高兴。
何况,在同一个村里住了几十年,他对王玉安一家知根知底,挺放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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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玉娥也高兴,回去之后,就跟王老太聊这事。
王老太反而肉疼,道:“哎哟,给那么多工钱干啥?”
“洗衣做饭,有啥难的?”
王玉娥却另有看法,小声道:“我家在这边请帮工,都是这个价。”
“到了京城,更贵呢!”
“成都府那边的帮工,也比这边贵。”
她推心置腹,跟王老太说外面的行情。
王老太还是心疼钱,甚至嘟着嘴巴,顽固地说:“都怪我,如果不是我腿脚不中用,何必花这冤枉钱?”
王玉娥反而笑出声,拉着她的手,道:“娘诶,幸好您没去过京城,否则看那些富贵人家奴仆成群的做派,恐怕就像眼睛里进辣椒一样,看不得。”
“我家只请几个帮工而已,别人家,一个人要好几个丫鬟伺候,这个丫鬟专门管梳头发、铺床叠被、端茶倒水,那个丫鬟专门管扫地、提水,又有一个丫鬟管晚上守夜……”
王老太听得直摆手,表情好气又好笑,道:“那种福气,我真没见过。”
母女俩打趣别人,笑成一团。
王老太脸上的病气明显变少了,人也显得有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