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晚饭时,赵东阳问:“阿年,听说新来一个钦差,那人怎么样?”
唐风年突然不小心咬破藤椒,觉得嘴里苦涩,答道:“朝廷派来的钦差是宁王。”
他轻描淡写,没有点评。
唐母立马紧张,手有点发抖,道:“是个王爷啊。”
在她眼里,王爷地位太高太高,得罪不得。
王玉娥手中的筷子暂停,关心地问:“人品如何?”
唐风年有所隐瞒,答道:“我对他不熟。”
但是,等吃完饭,回到内室,与赵宣宣单独相处时,唐风年告诉她,说宁王来者不善。
赵宣宣立马心领神会,轻声道:“他作为钦差,肯定想立大功。”
唐风年点头赞同,道:“他不去甲县视察灾情,反而跑成都府来,对我兴师问罪。”
“司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”
赵宣宣身体累,心也累,忍不住叹气,嘀咕:“无妄之灾。”
唐风年拉住她的手,手心温暖,说道:“咱们早有准备,不要怕。”
赵宣宣抱住他,姿势依赖,享受片刻宁静,但心里依然不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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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宁王又派太监来找茬。
唐风年把早就准备好的证据拿在手里,亲自去见宁王。
宁王正在宅院里吃西瓜,听琵琶,并且听护卫禀报成都府的情况。
得知成都府的风月场所都被唐风年给一窝端了,宁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眼神变凶。
他远离京城,跑来成都府,次要任务是做钦差,首要任务就是吃喝玩乐。他最想玩的就是风月场所,偏偏被唐风年给破坏了。
恰好这时,太监禀报,说唐知府前来拜访。
宁王翘着脚,吐掉西瓜籽,故意晾着唐风年,让他在门外等一等。
有时候,等待的光阴,仿佛用瓦罐熬药,苦不堪言。
唐风年抱着一沓证据,安静地等在门外,嘴上丝毫没有抱怨。
但内心深处,不是滋味。
他是朝廷的正四品官员,在普通百姓眼里,这是很大很大的官儿。
但这又如何?
在宁王面前,他只配在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