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年轻漂亮的女医师,如神来之手,似乎被她接手的病人就没有不能治愈的。
而今想起却已太迟,早该去城外找她寻医问药。
他们都知道那些医师是林家雇佣而来,无论如何都有雇钱,出手毫无所谓草草了事,只要不闹出岔子就行。
也就只有那名女医师是在尽心尽力做事了。
诸如此类无钱负债的百姓比比皆是,而街上行走的不是富家奴仆就是商贩走卒,不然就是官家人物,剩下便是靠着小摊赚取微薄收入的摊贩。
哪轮得到他们这些小屁民闲出屁来逛街赏灯,大城市只是人民的假象,小县城才是真实的人间。
但是,也并非没有他们喜爱的节目。
二月九,正是除夕这天,寒风微吹,雪在昨晚就停了。
安平县市集入口处早就人满为患,热闹得很,聚集在此的全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,争先恐后要往前面挤。
几十个犯人排排跪地,井然有序,背后插着牌子,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,预示了今日所有犯人的命运。
刽子手有五个,他们膘肥体壮,手里抱着砍头刀,早就提前打磨得锃亮,就等监斩官一声令下,手起刀落将犯人斩首。
跪在地上的犯人不是别人,正是济世堂徐正徐公子一家。
数日前官府就发了布告,徐家谋财害命,欺男霸女还与山匪勾结,意图谋害同僚,罪大恶极,今日于菜市口午时问斩。
菜市外一架马车驶了过来,里面钻出人来,定睛一看是个穿着富贵的年轻商贾,正是李二,他带有护卫轻而易举地挤进人群。
平时济世堂卖药开药坑了不少穷苦百姓,今日被斩,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凑过来了,各个伸长着脖子看砍头。
时间一到,监斩官站起来将令牌往地上一丢。
“行刑!”
刽子手闻声而动,摘掉犯人背上的亡命牌,端起酒碗,含了口烈酒往刀刃上一喷,随后对着犯人的脖子就是凶狠的一刀砍下。
骨碌,头颅似球滚动出去。
“好!好!好!”
看到人头落地,脖子喷血,百姓们拍手叫好心中大为畅快,平日里心中憋着的苦气和恶意,这下随着人头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