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化,影响,打上烙印,直到阶级与政法稳固再也无法撼动。
百姓最终成牛马,而施法者则成了鞭策圈养他们的人。
无论是佛,儒,墨,法,阴阳还是其他教派,李幼白觉得从来都没有所谓能真正治理天下的学家。
说什么取其精华,去其糟粕,集百家所长愚弄世人,那都和当官说爱民如子,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鬼话一样,听听得了!
没有百姓交税种田,豪绅官吏连大米都吃不到,所以羊毛到底还是出在羊身上。
转眼过去三日,兵部衙门抓人的抓人,逮捕的逮捕,酷刑审问一条龙,犯人隔天就畏罪自杀。
李幼白想帮也帮不到了,涉及刺杀朝廷命官的高危大案,谁敢乱找关系。
李记药铺周边一夜之间换了好几家新铺子,张灯结彩排场不小,心气高得很,看得出来不是寻常百姓出身,背后都是有关系的。
赶走一批,换上衙门自己的人开店,赚得自然比普通百姓出身的商户多,几天功夫,无权无势的小店内一个客人都没了。
长久下去就面临关门歇业。
苏家那边还在张罗商量着下一步事宜,给她来了信。
是苏老爷子和苏尚的,韩国这边皇商最后一次竞选是在秋末,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。
李幼白拆开看了一下,苏老爷子比较在意她会拿出什么药材来参与皇商竞选,这件事上她自己确实还没拿定主意。
再看看苏尚的,李幼白记得自己与她没有多少交集,来信大多也是没有多少营养的东西。
刚刚拆开信封,房间的门被推开了。
风铃用布巾裹着身子进来,青丝与肌肤湿漉漉的滴下水渍,双腿间的风景若隐若现,她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到床上,若无旁人的擦拭起来。
李幼白皱起眉把信压下去了,知道对方刚刚在后院洗冷水澡,虽然院墙还算高,不过露在外头总觉得风险太大。
两人住在一起待了很多天,风铃什么性格作风李幼白大概摸清楚了,很豪气直爽的女子,警惕性和武艺都没有白娘高,但想得很开,眼下一心只想杀掉赵屠。
李幼白苦恼地把木桌敲得啪啪响,道:“我说过多少次了,别老跑到院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