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;命差的,气息一散,魂魄不归。
我感觉自己脑子里又是一阵眩晕,心里暗自伤心道:难道曹永兴真的没救了吗?!
无念道人又简单地擦拭了一下我身上几个淤青的地方,跟着提起药箱走到曹永兴的右侧,蹲下了身子,朝着我招呼道:过来帮忙!
哦!我使劲甩了甩脑袋,连忙走上前去,提起精神,蹲在了她的旁边。
把胳膊抓着!无念道人命令道。
我赶紧抓起了曹永兴那只被砍断的胳膊。
无念道人用绷带重新在曹永兴的手臂上使劲绑扎了一下,跟着开始清理那被砍断部位的脓血,剪断了已经勒进皮肤里的绳子,又有鲜血从断口处流了出来。
担架旁的那两个警察不忍直视,直接背过了身子,只有钱进跟着蹲在了对侧,帮忙抓着曹永兴的胳膊,避免失血过多。
无念道人处理完断口处的血管,又从药箱里拿出了一根长长的直针穿上了丝线,开始缝合断口处的皮肤。她让我帮忙使劲地把断口处的皮肤往下挤着,然后就像缝衣服一样,把骨头和肉包在里面,缝合了起来,很是花费了一些时间。
对无念道人来说,那场景就如同缝补一件破旧的衣服一般,一脸的毫不在意。
然而,随着那根丝线在断口的皮肤间穿梭,曹永兴的身体却完全没有反应。他静静地躺在担架上,没有因为疼痛而抽搐,也没有因为不适而扭动,甚至连最细微的肌肉颤动都没有。仿佛所有的感觉都已经离他而去,只剩下这具毫无生气的躯壳。
我默默地望着就如同被时间遗忘的曹永兴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。
早课已经结束,主殿内的道士们,成群结队地走了出来,可是根本没有一个人凑过来看热闹,都面色平静地从我们身边经过,回到了各自的殿内。
很快院内除了两个到大门口去帮忙招呼看病人群的道士,仍然只是剩下了我们几个人。
眼看着曹永兴右手腕处的皮肤被紧紧缝合在了一起,钱进突然出声问道:道长,我有个疑问,不知道能不能请教一下?!
无念道人的额头上已渗出密密的汗珠,眼睛继续在曹永兴手腕断口处观察着,似乎查看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,嘴里说道:但讲无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