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的答案,哼哼唧唧的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姚启圣一个眼神就轻易镇压了。
反倒是马应祥没那么多顾虑,与姚家又熟稔的很,于是壮着胆子质疑道:“伯父,我们以前也在别处看到过类似的画像,上面的五官清晰的很,明显是参照某个人……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姚启圣打断了他的话,顺手将把玩了许久的人像放在茶几上,淡然道:“一百多年前的事情,哪里弄的清楚——类似的情况历年来时有发生,你们就不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了。”
说完,直接端茶送客。
姚仪还试探着,想把那人像拿回来,结果再次被亲爹用眼神镇压,只能悻悻的带着赵峥和马应祥离开了衙门。
到了外面街上,姚仪咬牙道:“这事儿肯定没我爹说的那么简单!”
赵峥自然是赞成的,又道:“我瞧刘烨似乎知道内情,只是他口风太严,我问了几次什么都没能问出来。”
马应祥提议道:“要不咱们把他灌醉了再问?”
姚仪大摇其头:“刘烨又不是蠢人,岂会这么容易就上当?”
说着,他又泄气道:“东西都被我爹给扣下了,咱们也只能暂时放弃这桩案子——好在巡察司里的积案还有好多,咱们先拿别的案子练练手,以后有了线索再继续查下去。”
这事本就是他在主导,他既然说要放弃,赵峥和马应祥虽然都有些不情愿,但也没有明着提出异议。
于是三人重又折回了巡察司。
回到姚仪的值房里,姚仪也有些耐不住饥饿,于是先命伙房弄了些酒菜,三人围着方桌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,然后才又搬出一大箱卷宗。
“这么多?”
“只有这么多?”
嫌多的是马应祥,觉得是少的是赵峥。
“怎么可能!这是我从最近三年的积案里挑选出来的,里面很多案子都比较新奇有趣。”姚仪说着,翻出一本厚厚的卷宗递给两人:“喏,比如这桩帽妖案,竟和北宋真宗年间的旧案如出一辙——都说这妖邪之物是打从嘉靖四十年才有的,若这两桩案子确有关系,岂不是彻底推翻了这一论断?!”
听他说的起劲,赵峥便拿起卷宗翻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