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,陈梦雷呢?!
先前在重阳花会上,钱三十七的目标分明就是那年少得志的陈梦雷,现如今她突然跑来纠缠自己,却又将陈梦雷置于何地?
难道说小娘皮是想脚踏两只船?
正想些有的没的,他肩膀上忽然多了只大手,疑惑回头,就见马应祥一脸纠结的道:“这钱三十七,还是留给赵兄你来应付吧。”
“怎么了?”
赵峥大是诧异,先前这厮明明还是一副深陷情网的架势,怎么转眼间就改了主意?
“唉~画虎画皮难画骨啊。”
马应祥摇头叹息一声,也不等赵峥再问就大步流星朝着停尸房走去。
赵峥和姚仪对视了一眼,耸耸肩也跟了上去。
比起当初真定府遭劫后,胡乱停放尸体的地方,这里味道要小的多,但也却更为陈腐,即便隔着门窗依旧能引发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不适。
姚仪用手指堵住鼻孔,上前重重拍响了房门。
不多时,房门嘎吱一声被拉开半扇,从里面探出个须发斑白的脑袋,扫量了一下赵峥等人,见都只是最低阶的小旗官,便满不在乎的问:“何事?”
说着,就从背后拿出个酒葫芦来,仰头灌了一大口。
姚仪见状眉头微蹙,正待道明来意,身旁马应祥就抢着道:“这位是府尹姚大人的公子。”
噗~
那仵作闻言顿时喷出一口酒来,也亏得他及时把头低下,这才没有喷姚仪一头一脸。
然后他裹着破棉袄诚惶诚恐的从门内出来,上手就献给了自己两个大耳帖子:“原来是衙内亲至,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该打、该打!”
“行了,我们是来查案的。”
姚仪不耐烦的一摆手:“那个穿着女装死掉的韩举人,可在伱这里?”
“在在在!”
那仵作急忙道:“本来案子交到按察司,我都已经准备好要把尸首转交出去了,谁知没两天这案子又打了回来,小人……”
“带我们去瞧瞧。”
姚仪见惯了这等前倨后恭的小人嘴脸,哪肯听他啰嗦,当即直接推门走了进去。
赵峥和马应祥紧随其后。
屋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