腐臭气息明显又浓郁了不少,但进门后最直观的感受还是寒冷——两边的墙壁上堆着不少冰块,丝丝缕缕的寒气正从里面弥漫出来。
大约是见赵峥等人看向那些冰块,仵作急忙解释道:“这是北镇抚司发下来的坚冰,即便是盛夏时节也能保持数日不化。”
赵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冰道人。
也不知北镇抚司的遗蜕和南镇抚司的有没有区别。
在仵作的引领下,三人来到了靠近东墙的第二张停尸床前。
那仵作捏着白布单,却迟迟没有掀开,而是讪讪提醒道:“诸位老爷,这尸首已经腐化了,怕是不大好看……”
“你那么多废话?这天底下有好看的尸体吗?”
姚仪直接抢过来一把掀了个底掉。
确实是有些恶形恶状,因为发现的比较晚,这具尸首已经呈现出巨人观,期间种种腐败细节更是不胜枚举【鉴于书友有不适反应,所以就不详细描写了】。
虽然如此,依旧能看出这是个典型的南方人,身量不高、面目清秀——再加上身上穿了条雪白的长裙,也难怪房东一开始将他错认成了女子。
赵峥首先查看了案卷中记录的致命伤,也就是额头上的针孔,然后他就道了声‘奇怪’。
“哪里奇怪了?”
马应祥强忍着恶心,也凑上来查看,那针孔不大,本来应该不容易被观察到,但因为长时间受冷收缩影响,此时倒是清晰可见。
“位置不对,方向也不对!”
赵峥说着,让仵作取来凶器——也就是那枚银针,小心翼翼的将其插入针孔当中。
那针孔既不在眉心、也不在印堂或者太阳穴,而是在左眉上方约三分之一寸的位置,而且将银针刺入之后,明显看得出是从下往上刺入的。
赵峥指着那银针道:“我看案卷上说,这人死的时候四肢都被绑着,身体也是蜷缩佝偻着的,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,那么照常例推论,凶手用银针杀他的时候,应该会选择更容易下手或者更为致命的部位,而且也不应该这样歪歪斜斜的把针插进去。”
说着,他忽然又发现了蹊跷之处,扒开下方的眉毛,指着其中一处米粒大的条状伤口问:“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?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