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经再次愣怔当场。
半晌狠狠薅了一把护心毛,笑骂道:“特娘的,你这话给老子弄的都有点热血上头了,不过你要真有机会当家做主,在我们南举一脉不也一样……”
“不一样。”
赵峥坚定摇头:“或许是我危言耸听,但我先前在南镇抚司翻阅隆庆万历两朝的记载,发现当时曾有不少人力主迁都避祸,直到万历十一年灵气南侵之后,迁都之议才告一段落。
而这期间阻止朝廷迁都的主要原因,其实是当时南方没办法进行修炼——但现在这层顾虑早已经不存在了,如果数年后重演隆庆朝、万历朝旧事,不知南举一脉会如何选择?”
“这……”
郑经显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,一时间竟无言以对。
他的消息渠道比赵峥多多了,所以很清楚的知道,最近发生的几件重大变故,全都是在北方,如果这样的情况继续扩大,甚至变得越来越频繁,肯定会有人像隆庆万历朝那样,主张迁都南京。
就他郑经本心而言,肯定是不赞成迁都的,你能避的了一时,难道能避的开一世?就算能避开一世,他也不希望把危险留给后世子孙来面对。
但这只是他郑某人的一己之见,代表不了整个南举群体,更代表不了南方的官员群体。
真等到了那时候,估计大多数南人都会支持南迁——这样非但不用第一时间直面天灾,更可以借助北人之力护卫乡梓。
甚至相当一部分北人也会赞成迁都,毕竟贪生怕死趋吉避凶乃是人之本性。
当然了,明面上肯定不会这么说,大头巾们有的是冠冕堂皇道貌岸然的大道理。
到那时能够力排众议的,估计也就只有张相一人。
偏偏张相又……
这时赵峥又道:“赵峥做不惯伧子、垮子,所以只能让洪阁老失望了。”
东晋时逃到南方的北人被蔑称为伧子,南宋时则蔑称为垮子,赵峥这话是表明无论如何,他都不会逃去南边偏安一隅。
“其实洪阁老和熊老大人,也未必就会支持迁都。”
郑经虽然这么说,却也再没有劝说赵峥的意思。
因为就算到时候上面的大佬肯继续支持赵峥,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