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撒欢,自去后院堂屋给母亲请安。
进门后见刘烨的母亲也在,赵峥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,但其实刘关氏这次来赵家,却是踌躇犹豫了许久。
春燕昨天说的那些话让她心里颇不自在,如果可以话,刘关氏更希望能冷处理几日再说。
可无奈早就已经和李桂英约好了,今天下午要带两个熟手帮赵家遴选针线人,总不好无故爽约。
因此等赵峥进门的时候,就见牙人领着十来个妇人站成一排,正在接受李桂英和刘关氏的盘问,旁边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中年妇人,时不时悄声给出建议。
“呦~”
见到这副情景,赵峥不由笑道:“今儿咱们府上这是又要添丁进口了?”
“招几个针线人。”
李桂英解释道:“这眼见你和你妹妹的终身大事将近,家里没几个伺候针头线脑的哪成?你成天有事情要忙,伱妹妹又是个没心没肺的,我不管谁管?”
“您管、您管,肯定是您管。”
赵峥笑着凑上来,给母亲续了一杯茶水道:“不过您也别太操劳,昨儿张家婶婶不是说了吗,只要我和玉茹高兴就好,也没那多讲究。”
说着,又给刘烨母亲也续了茶水:“关姨,我们家到底是初来乍到,这京城里的规矩就通了六窍,这些个事情还得您多帮衬着。”
眼下刚搬入这府里,又赶上自己下聘,千头万绪的事情都要李桂英牵头——赵峥倒是想代劳,但李桂英又怎么可能闲得住?
偏她又不曾经历过这些——以前在真定府积累的经验,也不好再用在当下,于是越操心的事情多,就越不得不倚重刘关氏。
这也是赵峥近来态度转变的最大原因,只要能帮到母亲,免得她太过操劳,即便是仇人的老婆,他也能放下敌意容忍一二。
“用、用不着客套。”
面对赵峥诚心实意的拜托,刘关氏却莫名有些慌了手脚,不自觉移开视线的同时,又下意识抬手掩住了胸口。
“怎么一身的酒气?”
这时李桂英忽然嗅到赵峥身上的酒气,下意识起身凑到近前,又惊道:“怎么穿的这般单薄?这天寒地冻的,你又吃了酒,穿这么少出门,你就不怕染了风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