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,干脆也懒得遮遮掩掩,直将董姨娘骂做娼妇粉头、下流胚子。
董姨娘初时竭力忍耐,但听她越骂越大声,几乎就要把当初做过的事情点破,也终于忍不住出声反驳起来——她自己死不足惜,但却不愿让刘贤因此染上污名。
听董姨娘竟敢反驳,刘甯愈发怒不可遏。
她心里其实清清楚楚的知道,当初并非是董姨娘水性杨花,而是吴应熊暗中威逼,甚至拿刘贤的性命相威胁,才迫使的董姨娘不得不含羞忍辱。
可正因为知道这一点,她才尤其无法接受。
既无法接受自己面对这一切时的怯懦惶恐,更无法接受吴应熊对这些贱人百般用心,却偏偏对自己这个正室夫人如此冷落。
因此她上去就泼妇三连:抓脸、揪头发、扒衣服。
先前对付关刘氏时,她用的也是这三招,结果被关刘氏按在地上左右开弓。
但董氏一来生的柔弱,二来又顾忌刘甯将军府少奶奶、刘家姑奶奶的身份,几乎一面倒的挨打,那楚楚动人的脸庞的被挠的满是血印子,上身更是被扒的只剩下一件小衣。
后来仆妇们生怕真打出个好歹来,刘烨刘贤兄弟回来不好交代,上前好说歹说的劝住了刘甯,董氏这才得以脱身。
见董氏衣不遮体满面血痕,刘甯先是快慰非常,继而却又忍不住惶恐起来,心说少将军贪图的就是董氏这皮囊,若知道自己把她打成了这副模样,说不定又要着恼。
但打都已经打了,再想后悔也已经晚了。
正不知回了将军府如何交代,就见大嫂关氏怒冲冲从外面回来。
想起那日被她按在地上左右开弓的情景,刘甯先就存了三分畏怯,色厉内荏的抢先喝问:“怎么,我连一个小妾都发落不得了?”
刘关氏冷笑:“她犯了事,你把她交给我,到时候要怎么发落都是一句话的事,哪有出了门的姑奶奶,问也不问就与哥哥的小妾厮打的?!”
“什么厮打,我那是教训她!”
刘甯还想抗辩,却见刘关氏把手一扬,外面的仆妇全都撤了个干干净净,她顿时又怯了两分,慌张道:“你、你待怎得?!”
刘关氏上下打量了这小姑子一番,直看她手足无措,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