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他,这才急忙央求平西将军府,提前把伱放归家中——旁的倒罢了,这春闱可千万耽误不得!”
刘关氏默然无语,半晌道:“回去再说吧。”
然后便开始闭目养神。
关国纲既归心似箭,却又生怕妹妹受不得颠簸,举着马鞭直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抽。
自己怎么就没再坚持一阵子呢?!
前后就差了一个时辰,只要再坚持一个时辰,烨哥儿非但能甩脱临阵逃脱的恶名,甚至还能分润一部分功劳……
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,自己当时为何那般急切。
但若是换了关国维在此,却是多半能剖析出原委:其实最大的原因,就是兄弟两人都对刘烨寄予了太多的希望,而今年的春闱正是刘烨最关键的,所以关国纲不希望刘烨在这个节骨眼上受到任何影响,更别说是生命危险。
一路再无别话。
等在刘府下了车,刘关氏却重又恢复了初见时的状态,若不是关国纲一路扶持着,甚至都难以站稳脚跟。
关国纲见状,无奈提议道:“若不然你先回屋歇息歇息,等晚上或者明天再劝说也还来得及。”
刘关氏只是摇头。
等来到刘烨的书房门外,嗅到里面遮不住的酒臭味,刘关氏忽然一咬牙挺直了腰板,抬起矫健的长腿猛地踹开了房门。
门是踹开了,她却也向后踉跄半步险些栽倒。
不等关国纲伸手搀扶,她及时扒住了门框,深吸一口气昂然而入。
就只见书房的书桌上,横七竖八摆了十多个大小不一的酒坛,刘烨原本正趴伏在酒坛中间,听到动静晃着脖颈想要抬起头,却不慎撞翻了酒碗。
一盏老酒顺着眼睛鼻子灌下来,呛的他又是咳嗽又是流泪,却也因此清醒了几分,醉眼惺忪的看着昂首而入的母亲,诧异道:“母亲怎么回来了?我、我这莫不是在做梦?”
刘关氏见他脸上红得发紫,眼眶周围尽是浮肿,也不知已经没日没夜的喝了几天,当下只气的两团硕物跌宕起伏,迈开肉感长腿走到桌前,一手撑着桌子,一手扯起个小酒坛来,兜头改脸的浇了下去。
那冰凉的酒水顺着刘烨的脖颈直淌到了肚脐眼,这下子他的酒意又醒了几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