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?”
好一会儿,柳如是才摇头道:“不碍事的,我只是昨夜铲除邪祟时,不小心吃了些暗亏。”
“龚家在城外的庄子闹邪祟了?!”
钱三十七诧异道:“怎么龚大人……”
说到一半,才想起龚鼎孳正卧病在床,于是改口道:“龚大人放着那么多同年乡党不求助,怎么请托到柳姨您头上来了?”
“这事和你顾姨有关,童夫人不愿意把事情宣扬出去,所以才特意托请到了我头上。”
这世间也不是所有正妻和宠妾,都像刘关氏和董姨娘一样闹的水火不容,龚鼎孳的夫人童氏就一直对顾横波十分尊重,彼此处的如同姐妹一般。
“原来是这么回事。”
钱三十七见柳如是依旧有些神思不属的样子,下意识追问:“是遇到什么厉害的邪祟了吗?竟然还能伤到柳姨您!”
柳如是虽不是天阶,在地境当中却也称得上是好手,按理说一般的邪祟都该手到擒来才对。
“也不算很厉害,只是……”
柳如是说到半截,又开始直勾勾盯着钱淑英打量,好一会儿幽幽叹道:“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,这辈子果然是不完整的。”
原本的历史线上,柳如是膝下是有一个女儿的。
但在本世界,那几年柳如是恰巧贯通了神念,将一门心思都扑在了修炼上,结果就给错过去了。
钱三十七听她这没头没尾的言语,摇着她的手臂撒娇道:“柳姨,你这到底是怎么了?难道连我也要瞒着不成?”
柳如是犹豫了一下,先叮嘱钱淑英不得外传,然后才把自己这两天的遭遇说了。
却原来顾横波早年间曾产下一子,结果才刚满月就死了,后来她百般祈求子嗣都没能如愿,便请巧匠用沉香木雕了一个男孩,手脚安有卯榫,关节伸曲活动自如,并且雇保姆当成真人悄悄养在城外庄子里,左右都称其为‘小相公’。
这二十年间,顾横波每个月都要去城外庄子里住上几日,与那木雕小相公如同母子一般生活。
这事原本正常的历史线上就有,时人虽为之称奇,却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大影响。
可眼下的大明朝可是有妖魔鬼怪存在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