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?”
说到这里,他将身子微微前倾,好让朱方旦能够看清楚自己的脸:“到十日前赵某离京时,京中都在议论我能否在四十岁坐上镇抚使位置,会不会成为大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天阶——你说,我争不争的过?”
看来必须得换一种方式……
朱方旦闻言哈哈大笑,笑罢多时才不屑道:“这天下何其之大,有本事的年轻人多了,有的非但有本事,还有泼天的背景,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能争的过别人?别等到垂垂老朽行将就木的时候,再悔之晚矣!”
赵峥淡然道:“但赵某更愿意凭本事去换。”
这时赵峥忽又开口道:“按照那记录上显示,去年九月你就已经带着人来到了真定府,那时针对瘟疫的封锁甚至还未完全结束——听你口音应是南方人,却是如何得知此事的?”
朱方旦眼珠一转,忽然冷笑道:“你拐弯抹角说这么多,不就是想问我是否与山海教有关,来真定府是不是受山海教指使吗?不错,我确实是从山海教得到的消息,但朱某不过是与他们虚以委蛇罢了,原本就打算好了等研究出眉目,便与朝廷、与张相合作,借以实现朱某一直以来的志向!”
赵峥立刻听出,这厮是有意要引自己追问,好趁机鼓动三寸不烂之舌,说些蛊惑人心颠倒黑白的言语,所以就没有急着接茬。
但陶千户听这贼厮如此狂妄,却忍不住上了当:“志向?似你这般毫无人性的禽兽畜牲,也配谈什么志向?!你就算真能长生不老,那也不过是从恶贯满盈的禽兽畜牲,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邪魔恶鬼罢了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话音未落,朱方旦便又仰头狂笑起来,陶千户见状又忍不住喝问:“你笑什么?!”
“自然是笑伱气量狭小、目光短浅!”
朱方旦翻着眼睛看似是瞪向陶千户,实则注意力全在赵峥脸上,口中大言不惭道:“朱某若只是为了自求长生,又何须与朝廷合作?朱某所欲,乃是我大明人人如龙,再不受邪魔外道侵扰!”
啪~
陶千户一巴掌在公案上留下個清晰的掌印,指着那些实验记录怒道:“好个恶贼!铁证如山面前,凭你如何巧言令色、指鹿为马,须也堵不住悠悠众口,混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