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魄散,他可是清楚这壮汉的手段,说要活揭,就肯定会让自己在扒皮过程中保持着最大的清醒,当即慌忙改成双膝跪地:“莫师兄饶命,莫师兄饶命,我也是、也是急着想向殷老禀报,才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
这时巨石上传来一个有些发闷的声音,紧接着从巨石中央缓缓飘起一个老者——却原来那巨石中央竟有个黑漆漆的坑洞,先前这老者便一直隐身其中。
老者升到半空,声音也变得正常起来:“若是那小子进了这片树林,就绝瞒不过为师的感知——何况为师要对付的也不是那毛头小子,而是那能凭空飞遁的女子。”
说完,又问:“长川,乙木青龙大阵布置的如何了?”
“再有半刻钟应该就能彻底布置好了。”
那壮汉莫长川恭敬的答道:“也是多亏了这些拜彭祖的蠢货,不然要想在这荒郊野岭凑齐足够的材料,可没那么容易。”
“苦恨年年压金线,为他人作嫁衣裳。”
殷老捋须得意道:“这首诗用来形容拜邪神的痴愚,倒是再贴切不过了——若不是他们先撞见,咱们又怎会有此奇遇?待为师将这东西收服,那窃据堂主之位的胡儿便不足为虑了!”
说着,他又将目光转向了东南方,沉吟道:“那女子也不知是什么路数,既然能与凡人混杂,料想应该不是僧道之流,难道是地境儒修不成?可地境的女儒只怕还不足五指之数,从未听过有如此年轻美貌的……”
“管她是什么路数!”
莫长川不以为意道:“等乙木青龙大阵一成,天阶以下绝无敌手,那小娘们不来倒罢,若来了,正好拿下给师父做个炉鼎!”
殷老听徒弟这般说,刚要点头赞同,忽然目光越过莫长川,看向了他身后的密林。
嗤~
与此同时,一支利箭从林中电射而出。
莫长川显然对自己的师父十分有信心,方才听他说只要进了这片林子,就瞒不过他的感知,便放松了警惕未曾提防,等发现脑后生风时早已经晚了。
就听噗嗤一声,那箭从他后脑勺贯入,又从他鼻梁上方探出头来。
莫长川连哼都没哼一声,便烂木头似的扑倒在地,再无半点声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