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他也担心会被人瞧出来,但现在聚在龚府内外的人少了大半,危险也降低了不少,再加上遇到这种事情,正是刷分的好时候,他又怎么可能一走了之?
且不提赵峥如何在外等候。
说完,便拉着董小宛、陈圆圆两个从侧门进了龚府。
柳如是心中熨帖,却还是摇头道:“放心吧,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,也牵连不到我们几个外姓妇人头上。”
赵峥答应一声,催动大叫驴选了处刚腾出来的车位,停稳后先把台阶摆好,然后就准备去栓好缰绳。
这时马车忽然放缓下来,紧接着车帘被挑起半边,赵峥探头提醒道:“外面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对,突然一下子走了不少人。”
赵峥冲龚家突然清净的门庭指了指,担心之情溢于言表。
董小宛暗叹一声果然。
却说柳如是等三人入府之后,先暗中观察了一番,发现与顾横波有关的一应布置,都是按照正妻的规格来的,不由暗赞童夫人当真是虚怀若谷。
以前还能说是有龚鼎孳压着,如今龚鼎孳已死,她还能这般对待顾横波实属不易——要知道这些年因为顾横波的缘故,龚鼎孳可没少冷落她这个正室夫人。
不过龚府果然是出了意外,吊唁的宾客少了一多半倒罢,连服丧的亲戚都比预料中要少,而且大多一副惶惶不安的样子。
难道是夫妻两個有尸变的征兆?
可这种事对于平民百姓是大事,对龚府来说却算不得什么麻烦,随便找两个专善驱邪的儒修就能完美解决。
柳如是满心疑窦的通名报姓,不多时一个老妇人便引着两对儿中年夫妇迎了出来。
这老妇人便是龚鼎孳的正妻童氏,而那两对中年夫妇则都是童氏的儿子、儿媳。
见童氏上前行礼,柳如是急忙将她扶起,柔声道:“逝者已矣,生者当如斯,姐姐千万保重身体,莫要太过悲伤。”
童氏缓缓摇头:“老爷也病了有些时日子,不算横死,说实话我也早有预料,倒是顾妹妹……唉,走吧,我带你们进去给她上柱香。”
她说着,往里相让。
身后儿子儿媳也忙都附和,但看神情动作都透着心不在焉。
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