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入十一月份,就开始下雪,鹅毛大雪下了整整两天一夜。
这两天一夜,知青们都没闲着,也没能睡个好觉,大家要轮流起来扫院子和房顶上的雪,就怕雪太厚,会把房顶压塌了。
也怕早上起来,门都打不开。
好在第三天早上,大雪就停了,但气温骤降,知青们冷的全都窝在火炕上,谁也不愿意出门。
“你们谁有书,给我一本看看,我都快无聊死了。”李玉洁坐在火炕上,腿上盖着被,看看陈红,又看看孔元春。
孔元春道,“无聊啊,就下棋吧,要不我们做斗兽棋玩儿吧,我这儿有白纸,你们谁会叠斗兽棋?”
“我会,我来叠。”
“我也会叠,多拿点纸,咱们这么多人,多弄几副棋。”
“元春,你那儿有多少白纸,能不能做几幅,给隔壁送去。”
“行啊,我带了一本小图画本,还没用呢。”元春下地,从箱子里掏啊掏,掏出一个小小的图画本。
从上面撕下几页白纸,递给一脸兴奋的李玉洁。
陈红也接过几张白纸,问其他几个女知青,“你们谁写字好看,过来写兽名。”
“我是字好难看,陈红姐,你写吧。”
“就是,陈红姐,咱们女知青就属你的字最好看,你来写。”
“我也来叠。”
“要叠的一模一样,不然能认出来。”
“那就会叠的人,一人叠一副。”
“叠小一点,省点纸。”
……
一上午,大家都在兴奋的做斗兽棋。
到了下午,几个女知青就趴在热乎乎的火炕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,两人一组,围着一盘斗兽棋,你来我往,厮杀的厉害。
唯独沈夏天,没人愿意跟她组队,她一个人孤零零的,从向南那里借了一本书,无聊的看着。
从那次李玉洁发飙后,沈夏天生怕会被女知青们排挤出这个房间,就不敢再哭哭啼啼的,现在,她的眼泪,只会对男知青流,不敢再在女知青们面前流,哪怕女知青们孤立她,她也只是默默在一旁忍受着。
偶尔会委屈的泛红眼眶,却不敢哭。
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