娃娃那般,一听自己说这些之前的事就跑了。
老脸笑得跟菊花一般,从那篮子下的干草里,摸出来两个还热乎的鸡蛋,又给路远递了过去。
路远笑嘻嘻的接过鸡蛋,再度仍进嘴里。
老妇人露出回忆之色道:
“那会,种的是那些老爷的田,一半多都得上交给地主老爷,剩下的又一半多,还得给府衙县城来收粮的老爷交出去。
一年下来,就只剩那么一点点,自己少吃一点,再添一些树皮米糙南瓜叶子,勉强还能养的活娃娃们。
可到了那些乱起来的年份,即便再怎么种粮,也交不上老爷们要的粮食,家家户户都吃不饱,好多人饿得都没了力气,饿死在家里。
娃娃们吃饭的时候,都是把脸埋进盆子里去舔的。
那会,我家啊,也没有粮食了。
好多人,就拿着碗跑到县城府衙去要饭,可那个时候,县城里,就管的特别严了。
根本不给乡里的人进城。
年轻的娃娃们,都想着这么着也不是办法,趁着给肚子里添了点草,还有点力气的时候,都跑了出去,想着去大山里,或者去别的府衙,别的州,能不能找到点吃食。”
老妇人,说到这里,擦了擦眼里要掉下的泪道:
“我家两个娃娃,就是那时候出去的,都过了十多年了,也不知道,现在在哪儿了。
他们怎么也不知道回来。
现在的日子过的多好哇。
自从天兴军的军爷们,到了这里来,我们家家户户都得了田。
那些收租收粮的老爷们,也就再没有来过。
种到多少,只要上交给军爷们一小半,剩下的都是自己的。
还有好多穿着布衣绸衣的军爷,来教村里人,种上其它好多粮食,好多种蔬菜,地里的收成,要好上了好多。
即便给军爷们交上那些粮食,每年的收成,比那些年地里的收成,都要多上好多。
现在啊,根本就吃不完,村里多生了好些娃娃,都一个个长的肥嘟嘟的
若是我那两个娃娃,能回来的话,一定也能吃的那样胖吧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