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军中有要事商议,老师让我来请您过去。”。
他这一躬,真心实意,甚至直接改口叫路远为路大人。
先前路远挡住战神,救下白蛇王一事,他已从人口中得知。
此时,见对方缠满一身绷带,如今还只能躺着,显然是受伤非轻。
知其是为了救老师才负的这身伤。
他对路远,极是感激。
路远躺在担架上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,然后指着前边,示意李奇带路。
他自然不是没有力气说话,这个时候,就是让他起跳,他也跳的起来。
只是,这一身伤,可是救白蛇王的证明。
待会在众人面前,越惨越好,指不定等会他老师为了感恩,再送他六千卒子呢?
果然,李奇见路远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,再次深鞠一躬,主动走到担架前,示意周安让开,自己来给路远抬担架。
周安很是知趣的让了开来。
李奇虽是书生,但在军中多年,也算是练出了一把子力气。
扛着肩带,抬着担架,和后边的孟岩,晃晃悠悠的朝着前边队伍走去。
队伍最前边。
一处丘陵边稍显平坦之地。
已是有十数人就地坐着,在互相交谈。
如今,三大军帅、还有许多师帅和管理人员,皆在今日一战中或是殒命,或是失散不知所踪。
这里,便是整个天兴军剩下的师部级以上的所有高层。
这些人面上都有些沉重。
此次,整个牧州天兴军之地,尽皆沦陷。
那些官兵,在城里、乡镇,对所有老百姓进行杀戮。
在这些人口中确认的,自己所镇守的府县,不论是百姓还是镇守的军卒,几乎没有多少逃出来的。
城中、县中,乡镇、道路边、河边,尽是被屠杀的百姓。
白蛇王此时,一言不发。
星光落在他那张有些沧桑的脸上,映出他鬓角的白发。
沙哑的声音,带着疲惫:
“此,皆我之过,未能护得他们。”。
“不!总制大人!
是我之过,我就该战死当场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