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止住她的话。
“你这想法很危险,知道吗?”
“今天你过来让我家匀点,明天其他人就可以过来让我给他们匀点。”
“用不了多久,我这菜园子就成了大家的。”
“我现在心疼你,以后谁心疼我?”
梁拉娣瞪大眼睛,一副不可能的样子。
“这怎么可能,他们已经有自己的菜架子了。”
杨庆呵呵一笑,开始和她讲起了自己家的事情来。
“那时候啊,我小,今天过来一个人说,杨庆啊,我家碗破了,借你碗用用。”
“左邻右舍的,我能说不借?”
“借了,结果第二天又有人来说,杨庆啊,我家来客人没有凳子,我借你家凳子用用。”
“怎么办?借不借?”
“就这样,这个借借,那个借借,有去无回,我偌大的家业,被借的一干二净。”
“我去要,人家怎么说的,谁借你东西了?分明是我家的。”
“要急了,人家直接摊牌了,老子凭本事借的凭什么还?”
“再去闹,人家就说我是资本家,要抓我去游街。”
“还有事没事,打我一顿,让我安生点。”
“你认为这就完了?”
“家里没东西了,不是还有房子吗?”
“今天这个屋子露了,上墙揭瓦,明天那个椽子烂了,拆房卸梁。”
“你所认为的菜园子,正是我家以前的房子所在。”
梁拉娣听的目瞪口呆。
“这,这怎么可能。”
“这还是人吗,欺负一个孩子?”
杨庆反问。
“你来了没领教吗?”
梁拉娣哑巴了,同时也有点心里发凉,自己这是进了畜牲窝了啊。
我现在申请出去,还来不来得及?
条件好,有命重要吗?
“这菜地我不要了。”
她可不想做这个恶人。
说着她起身就要走人,同时嘴里还愤愤不平,我就是再难,也不能成了这群畜牲的帮凶。
杨庆赶紧拉住她。
“等等,别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