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觉这是给她陈家抹了黑。
要不是让女儿逃荒,她心里有愧,说什么她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儿。
而且她觉得杨庆用心不纯,是在利用他们家。
她心里也害怕,怕被杨庆连累了。
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,她感觉自己对不起陈家列祖列宗。
也对不起她死去的丈夫和其他陈家人。
“哎,她过的好是他们的,我们是我们的。”
“我也不指望沾他们的光,他们能够过好自己的就好了。”
陈锋脸上一阵抽搐,还不沾人家的光?这两年,咱们已经拿了人家好几百了,要不然家里的房子是大风刮来的?
中年人表示理解。
“是啊,做父母的,那个不想自己孩子过的好,对自己反倒不在意。”
赵若云笑道。
“咱们都是苦过来的,以前过的什么日子,现在过的什么日子?”
“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”
没有人说灾荒,因为建国以前,他们是年年灾荒,卖儿鬻女,都是平常现象。
42年的大荒,更是惨绝人寰,这三年虽然苦,但是和以前比,还是好很多的。
中年人点点头。
“也是。”
也许他是想到了什么,没有谈性,只是看着窗外发呆。
他走的地方多,也知道很多真相。
尤其是有着崇高理想的人。
对于很多事情,在心里压抑的很痛苦。
人性的丑陋,远比他想象的阴暗。
这不是有理想就可以改变的,这是植根在人内心的恶在作祟。
你换了一批,还会有一批,源源不断。
陈锋不理解中年人突然冷淡下来的谈性。
他也看向窗外。
晚霞满天,树林,房屋,村庄,还有一群群下工的社员,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。
慢慢的陈锋靠在座位上醉了,火车在移动,一幅幅的风景也展开在他的面前。
车厢里不时的传来叫声。
“哇,你看好多人。”
“哇,你看好多的树。”
“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