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,放在先前陆启言躺过的那处土炕的炕头。
陆启言是个好人。
但愿陆启言此次能够平安无事。
夏明月闭目冥想,心中暗暗祝福。
而此时距离金丘县城一百多里地的陆启言,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。
“大队头从方才开始就打了两个喷嚏,怕不是着凉了吧。”旁边有小兵询问。
“这般热的天,大队头身子强健,怎会着凉?”又有小兵打趣了起来,“我看那,应该是有人念叨大队头才是。”
“大队头春日的时候成了婚,这次又许久不曾归家,必定是家中嫂子想念至极,念叨两句,大队头这才打了喷嚏?”最先说话的小兵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!”
夏明月想念他?
陆启言的脑中顿时浮现出了清丽如荷的面容。
夏明月是个性子温柔之人,也是个聪明的人,在他态度不明的情况下,仍旧能够稳住心神,有规划地开始她自己的生活。
世人时常用浮萍来形容女子,可夏明月分明就是能够迅速扎根,不畏艰难险阻的卷柏。
这样的女子,当真会在闲暇之时思念他这个不过占了名头的丈夫?
陆启言眯眼扭头,瞥了他们两眼,“看来你们颇有经验?”
这几个人,年岁皆比陆启言小,此时都还不曾成婚,实打实的光棍儿。
被陆启言这般一回怼,登时没有了话可说,反而是有些难为情。
说啥这回回去也得娶上媳妇才成!
可前提是,这回能够平安回去……
此次攻城,久攻不下,死伤无数,光他们认识的,接连去的已经好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