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头,咋想的?”
好歹是他手底下的兵,这般不看重,还亲疏有别?
“还能怎么想?还不是看咱们大队头比他厉害,怕咱们大队头回头顶了他的位置,赶紧来使个绊子?”
好让陆启言受个重伤,或是死在这战场上头。
最不济,无论是队中谁有伤亡,都会让陆启言觉得是被他连累,心中愧疚难安。
当真是好歹毒的招数!
这话说出口,附近的几个人皆是满脸忿忿,只恨不得将那邵都头给撕成碎片,才觉得能出上一口闷气。
“且将你们的怒气都压上一压,只留着待会儿杀敌时用。”陆启言沉声道。
事情已经如此,恼怒和愤慨皆是无用,唯有靠奋勇杀敌,保住自己的性命,赢得应有的功劳,才能对憎恶之人展开报复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周围人点头,“可邵都头那……”
总不能对黑心肠的人就这般算了吧。
“当真是个傻的,你活下来,杀敌又多,赚到的功劳还不得让他气死?”
“就是,听大队头的,把劲儿收一收,留着杀敌时用,他姓邵的不是最害怕咱们大队头上位么,咱们就偏得将咱们大队头给推上去!”
“对,气死他!”
众人想通了这一层,也不再去想邵都头那个王八羔子,只趁着在这里等待的时候,将手中的枪茅或者大刀擦的锃光瓦亮,锋利无比。
陆启言则是在思索片刻后,给底下的人讲述待会儿冲锋时,用何种的战术能够最大限度地保全自身,击杀敌人。
基于待会儿整个军的作战计划来看,首先是绊马索,铁蒺藜等陷阱,紧接着是弓箭手的箭雨袭击,再然后便是他们这些步兵上阵击杀。
届时,将会绕开前锋的长矛兵,从敌军的中腰处突袭,进入肉搏砍杀阶段。
陆启言的策略是以三人为一组,兼具小范围的防御和攻击,甚至能够互相帮扶,力求能够挺过第一拨的攻击,轮换下一个大队上前。
陆启言讲的认真,底下人亦是听得仔细,更用心记在脑中。
日头从东方划过整个天空,自西方垂落。
傍晚时分,探子带来了消息,敌军距离伏击地点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