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个矛盾的事情,想要找寻其中保持平衡的关键点,很难。
冯茂才想到此处,长叹了一口气。
裴成河却是走到跟前,伸手拍了拍他,“不怕,我们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即可,任是他提举常平司,也挑不出咱们的错处,更何况,他不过就是个提举常平司罢了,这人外有人,天外也终归有天,还怕了他不成?”
冯茂才一愣。
一介县令,不怕从五品大员?
而裴成河素来做事沉稳,能说出这样的话,且此时一副只能说明……
他找寻到了靠山!
但这个靠山是谁,裴成河似乎并不愿意透露。
无妨,裴成河是他的上峰,那裴成河的靠山,便是他的靠山,只按着裴成河所说的来做就是。
“我这就去!”冯茂才拱手,急忙召集了一些衙差,命其前往抓捕悦然酒楼的根生。
前去抓住的衙差去的极快,几乎是跟邹福泉一并到的。
而因为邹福泉去县衙时惬意地如同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,根生对县衙之人并没有半分提防,被抓捕时亦没有躲避和反抗。
脸上反而挂满了不屑与嘲弄,甚至大言不惭,“今日你如何将我抓走的,明日你便如何将我送回来,还要斟茶赔罪,说自己瞎了狗眼!”
衙差闻言,面面相觑,继而哈哈大笑。
这段时日,这些话他们听到的次数属实不少,这耳朵几乎都要起了茧子。
但结果又怎样呢,还不是一个个被抓的时候嚣张跋扈,满嘴都是狂妄之言,在被审讯用刑之后,个个蔫儿成了霜打茄子?
这根生不是唯一一个,兴许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
根生见衙差们皆是无视他所说的话,心中顿时一沉。
但在被衙差带走,看到此时面色阴沉,站在一旁的邹福泉时,一颗心则是像被人紧紧攥住了一般。
掌柜的……
好像没有要为他阻拦或者说话的意思?
就这般任由这些衙差将他带走了?
那这次掌柜的去县衙,并非是敲打问责裴成河,而是和裴成河达成了某种共识,将他交了出去?
还是说,掌柜的与裴成河并不谈拢,畏惧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