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病一般大夫瞧不出来,即便瞧出来也无从下手,再耽误下去,到上了年龄时,只怕影响会更大,神志不清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“遇到我,你也算是走运的很。”
殷陵游一边说话,一边接过毛三里递过来的银针,拔出其中一根,在酒中浸了浸,又在火上过了过,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扎进了魏大厨的后脖颈处。
魏大厨感觉自己被扎了一下,但还不曾有任何反应,便觉得浑身似没有了任何力气,软绵绵地垂了下去。
毛三里十分有眼力见地扶住,将魏大厨的上半身伏在桌上。
殷陵游开始扎第二针,第三针……
直到手中所有的银针尽数都扎进魏大厨的脑袋、脖颈、后背乃至手臂处,这才停歇。
“一炷香的功夫,别有偏差,拿药材在附近熏着,熏上一顿饭的功夫。”殷陵游交代,更道,“瞧着些我方才施针的那些穴位,施针的顺序和力道,这些皆是活血化瘀的关键,需得谨记。”
“我记下了师父。”毛三里应下,去准备熏蒸所用的草药。
戴昌年目睹前后过程,从最初的惊诧到不解,再到此时满脸的钦佩,忍不住冲殷陵游拱手,“多谢大夫。”
“只是不知魏大厨这病,需得多久才能治好?”
“我今日的针扎得有些猛,回去之后,他可能觉得神思倦怠,每日皆想睡觉,不必担忧,只多睡多休息即可,每日清淡饮食,适当活动,按时服药即可。”
“服药需得用一个月的时间,十日一个疗程,十日后复诊更换药方,这病便也就好了,病好之后,少食油腻荤腥,食养三个月,便可身康体健,再无此病烦恼。”
“多谢大夫。”戴昌年再次拱手。
殷陵游斜了斜眼睛,“方才听那人唤你夫子,你是县学里头教书的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论理说,这读书人讲究双耳不闻窗外事,一心只读圣贤书,平日最是不好打听外头的事,那你如何找寻到我我这里的?”殷陵游好奇。
“原本是不知晓大夫医馆的,只是偶然听旁人说县城里头开了一个回春堂,坐诊的大夫医术高明,堪比华佗扁鹊在世,我便慕名而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