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薛管事着人传信儿说,这西凤酒甚是难得,路上更需谨慎,所以这每日赶路的速度便慢了许多。”
张明鑫解释,“不过这薛管事也自知耽误了指挥使享用美酒,所以此次孝敬的西凤酒,比往日多了五坛,又孝敬了指挥使几个金华火腿和一些干货,说是让指挥使下酒尝鲜。”
“此外……”张明鑫刻意压低了声音,“薛管事说,此次的孝敬,比先前还要多上两成,皆是给成银票,方便好拿。”
安景忠的脸色这才和缓了许多,扯了扯嘴角,“这个薛管事,倒是会办事。”
“说句不客气的话,谁人不知晓军需的药膏和各种草药是个肥差,多少人盯着这桩买卖,削尖了脑袋的想要拦下这桩生意,他姓薛的能揽下这门生意,皆是托了指挥使的福,自然是需多孝敬一些才好。”
张明鑫笑得十分狗腿,给安景忠又倒上了一杯茶水。
而安景忠摆弄着手中的杯子,扯了嘴角,“的确是个肥差,让这姓薛的赚了许多的钱,既然如此的话,那就跟那姓薛的说,咱们这次不要两成,要四成。”
四成?
张明鑫一怔,“指挥使,这四成,会不会有些多了?”
“无奸不商,这姓薛的肯主动让一些出来,那他赚的肯定比这个多的多,多给咱们一些,他们必定也是不亏的。”安景忠不以为然。
“那若是姓薛的觉得划不来,往后不做这桩生意了该如何?”张明鑫有些担忧。
“他若是不做,有的是人来做。”安景忠冷笑,“你只放了话出去,只说若是做便是如此,倘若不做的话,那就滚蛋,其余的话不必多说。”
见安景忠态度十分坚决,张明鑫只得应声,“是。”
而后则是盘算着该如何将这话说给薛管事听。
是夜,月明星稀。
窸窸窣窣的声响在杏花巷中断断续续地响起,动静不大,并没有吵醒所有人的美梦。
当把烛台放到床边的案台上时,岑缨打量四周,略松了口气。
这处宅院价格给的合适,对方答应的十分干脆,搬家时十分贴心地留下了许多东西,方便他们使用。
除了贴身用的被褥需要准备以外,其他的东西也算的上一应俱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