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才和陆启言,“这药贴当真是军中的?”
“正是。”陆启言和赵有才皆是点头应答。
陆启言诧异询问,“这药贴是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不止是不妥,是有极大的问题。”殷陵游眉头皱的越发狠,“论理来说,给军中供应的药贴中应当有血竭、黄蜡、松香等,其皆有除菌去肿,消毒消炎的功效,能够防止伤口恶化,促进伤口愈合,防止再次感染的功效。”
“可这里面,血竭的分量严重不足,甚至没有黄蜡和松香这两种药物,是以这药贴的功效大打折扣,根本达不到预想的效果。”
“那也就是说,这药贴偷工减料,并不能治病救人?”陆启言询问。
“岂止是不能救人,只怕还会因此害人呢。”殷陵游撇了撇嘴,“若是军医能够判断出药贴的缺漏之处,在用药方面给与一应的补充,看诊时兴许还不会有事,可若是军医医术有限,又根据药贴标注的配方分量来用药的话,这用药的分量便会轻上许多,会导致病情反复,伤患久治不愈。”
久治不愈的话,轻则落下病根儿,重则撒手人寰。
这不是害人是什么?
陆启言闻言,眉头紧锁。
军中的药贴,皆是由军中统一购买,而为军中供应军需药材和药贴的商户,亦是经过千挑万选出来,每一批送往军中的药材和药贴,皆会经过多次抽查,方可送达。
但即便这般严苛之下,竟是出现了不合格膏药贴的情况。
会是单纯的疏漏吗?
他记得,军中负责军需药材的是安景忠,而这段时间为军中供应药材的,似乎是一个叫做薛记的铺子。
前段时日,安景忠的营帐有人进进出出,似乎一直在搬运东西,就连其手下的张明鑫,也出手颇为阔绰。
这里面会不会……
陆启言想到这些,眉头越发拧的老高。
每一场战争,军中皆会有许多伤亡,众人对此习以为常,哪怕在军中逝世,也只会觉得是其伤的太重,而不会觉得与这药贴分量不足有关。
所以,他们大约自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。
又或许,安家本就在这里一手遮天,觉得军医即便看得出来,也不敢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