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。”张明鑫不以为然,“这种事情,都虞侯、营指挥使什么的随便推出来一个就是。”
哪里就轮得到他了?
先不说这种事情轮不到他这个张副指挥使出面去顶缸,以他素日对安军指挥使的忠心,还有他素日办事的能力,安军指挥使不会,也不能将他给推出去。
陆启言见张明鑫这般笃定自信,顿时笑了起来,“我还只当我是个无知的,不曾想张副指挥使也如我一般天真。”
见张明鑫面露不解,陆启言接着道,“我从前也如张副指挥使一般想法,可真正遇到事情后,才发现这世上最经受不住考验的,便是人心。”
“这人到了紧急关头,什么都不会考虑,唯一想到的便是自保,为了自保,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张明鑫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。
此言不差,危急关头,通常自保为上。
仿佛是下意识的行为,到了那个时候,的确不会想太多。
就好像他在战场上之时,遇到危险,也会随手拉上一个人来挡刀挡剑,根本不在意被拉过来的人是敌军还是自己人,是不是自己素日出生入死的兄弟。
仿佛那些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能活下去。
而他既然都能做出如此之事,张明鑫有理由相信,旁人更会如此。
尤其是素日我行我素,眼中没有旁人的安景忠。
张明鑫想到此处,脸上掠过一丝肉眼可见的慌张。
陆启言捕捉到了这一细节,愈发语重心长,“张副指挥使是个实在人,我也跟张副指挥使说句交心的话,这许多时候,还是要想一想自己才行。”
“倘若此事闹得不大,随便推个人出来也无妨,但倘若军中上下义愤填膺,群情激昂之下,必定是要拿了更高职位之人开刀,到了那个时候……”
陆启言并不把话说完,只是伸手拍了拍张明鑫的肩膀。
张明鑫已是面露忧愁,此时只觉得这一拍似有千斤重,重的他肩膀有些承受不住,几乎站立不稳。
“张副指挥使还是仔细想上一想我说的话为好,倘若真有拿不准主意,愿意与我商议一番的,尽可来找寻我。”
“只是唯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