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安耒霆喝问。
“父亲说的是近日军中议论纷纷的军需药材之事?”安景忠咽了口口水,“但此事请父亲明察,那些人皆是在污蔑孩儿,孩儿不曾做过中饱私囊之事,更不曾置军中兵卒以不顾之地。”
安耒霆强压着内心的怒火,耐了性子继续问询,“那你说说话,此事皆是谁人之责?”
“孩儿着人调查过,军中库房看管和军医串通勾结,用偷工减料、药效不佳的药膏贴偷偷掉包军中正常用药,以此贩卖银钱,从中谋利,这才致使多人使用药膏贴和药材久病不愈甚至因此丧命。”
安景忠道,“孩儿已命人将相关之人收押看管,只等父亲发落。”
安耒霆眉头紧蹙。
有些小聪明,但不多。
库房看管和军医勾结串通,偷梁换柱,致使兵卒多人伤亡?
先不说这样处置能不能平息军中兵卒们的怒火,且军中纪律严明,出入军营之人皆要进行搜查,私自夹带如何能够蒙混过关?
且区区几个看管和军医便能做到如此,这不是告诉别人,他安耒霆统领的军队如筛子一般,漏洞百出,什么东西都能混进军营之中?
到时候他安耒霆还不得成为旁人口中的笑话?
“父亲……”安景忠不敢去看安耒霆的脸,小声道,“孩儿所言,句句属实。”
属实?
骗鬼只怕都不信的。
安耒霆冷哼一声,看安景忠的目光越发不耐。
他仍旧是想不明白,安景忠为何会蠢笨至此,更不明白的是,安景忠为何连这些个蝇头小利都瞧得上。
安家虽比不得温家和贺家的底蕴,但以他们安家此时的功勋来说,几代的荣华富贵还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