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陆启言有了靠山和由头,越发嚣张,对他也是百般磋磨。
终日不是抄书看兵法熬到半夜,便是在校场上练习各种骑射武艺,手上都磨出了水泡。
明明他已是能够以一对五,陆启言却仍旧不满足,变着法儿地给他加任务。
而这次,陆启言临走之时,分明说了要请三四日的假回去探亲,却刚刚过了两日便一大早赶回来,此举显然不为其他,而是故意欲擒故纵,要当面下了他的脸面。
其心可诛!
安景忠怒不可遏,梗了脖子,“我若是偏不去呢!”
“那只能请公子恕我得罪了。”
话音落地,陆启言便冲安景忠抬了手。
这让安景忠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先前他也这般和陆启言叫过一次板,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陆启言竟然有那般大的胆子,抬手劈在他后脖颈上,硬生生将他劈晕了过去,而后更是拖拽他回了营帐。
害得他因此脖子酸痛了好几日,更因为被拖拽了一路,整个后背和屁股擦伤极重。
更要紧的是,他这般被陆启言带了回去,被许多人看到,皆是暗中嗤笑,令他丢了好大的脸。
这样的事,安景忠可不想再发生一次。
就连身边的侍从脸色都不好看,低声劝慰,“不如公子回去吧……”
“怕他作甚!”安景忠仍然死鸭子嘴硬。
侍从闻言撇嘴。
你不怕?
不怕往后退个什么劲儿?
眼下厢指挥使的意思很是明白,就是要让陆启言好好教导教导公子,公子若是不服,厢指挥使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,为了面子和往后能够好好教导公子,肯定是站在陆启言这边的。
到时候真的是白叫了板,白受了罪,还要被厢指挥使责罚。
得不偿失!
安景忠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,奈何此时他实属不想在陆启言跟前落下面子,仍旧对其怒目而视,握紧了拳头。
陆启言并不惯着他,仍旧是伸手去抓安景忠。
安景忠下意识抬脚便逃。
军营门口有兵丁把守,他硬闯自是不成,无奈之下只好向相反的方向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