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用用心,看有没有其他更好的想法。”
“自然了,也请沈娘子放心,活做的精细,做的多,这酬劳自然也不会亏待了沈娘子去。”
那也就是需要她多想些吉祥如意讨喜的词或者小诗一类的,若是可以,简单勾勒上一些花边图案,也能更显好看。
沈淑君再次点头,“我明白夏娘子的意思,只是不知我何时开始去做活?”
“明日一早如何?”夏明月道。
“好。”沈淑君应下。
说好此事,夏明月告辞离去。
沈淑君送出胡同,这才回到院子里头,端起那半碗还不曾吃完的饸饹面,继续往口中送。
饸饹面此时已经凉透,沈淑君却对此并不在意,而是盘算着夏明月所说的在红纸笺上用心之事。
待填饱了肚子,更是钻进了屋子,打开了放在屋中的一口大箱子。
箱子中堆放着许多书本,其中不少书本纸张已是发旧发黄,彰显着其年份久远,而那在书本的一侧,则是放着一个卷起来的小包袱。
沈淑君将那小包袱拿了起来,一层一层地打开来,露出里面的物件。
是一支毛笔。
此笔为扬州水笔,以兔尖为主料、孔麻为辅料制作而成,据说单单其制作工序便多达一百多道,而其笔质地极佳,上手舒适,含水不漏,宜书宜画,书写流畅,且经久耐用。
而这支笔,亦是扬州名匠所制,其质地堪比御用之物,亦是沈淑君出嫁之时,祖父为其准备的嫁妆之一。
沈淑君端详这支笔许久,亦是迟疑了许久,最终伸手拿了出来,紧紧握在手中。
双目腾起的雾气几乎是顷刻之间盈满了整个眼眶,沈淑君紧咬了牙,不让泪水落下。
“此人并非良人,若你一意孤行,那你往后便不再是我沈家女!”
“我与秦郎情投意合,情义天地可鉴,祖父倘若执意如此,那只能恕淑君不孝!”
出嫁前的争吵仿佛仍旧在耳边回荡,沈淑君泪眼婆娑之间看到的是祖父愤怒、颓然、惊愕且苍老的面容。
眼泪簌簌落下,沈淑君再也忍不住,伏在木箱上嚎啕大哭。
她的确是大不孝。
从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