栓,整个人倚在大门上,长长地吐了口气。
而后,整个人站立不稳,顺着门板蹲坐在了地上,大口地喘着粗气,而手中的刀,也因为其手指持续颤抖,再也握不住,掉落在了地上。
她虽自幼没了父母,只由祖父带大,但身边的夫子皆是由祖父千挑万选出来,悉心教导,真正是大家闺秀,贤良淑德。
这种当滚刀肉的事,还是头一次做,事后还真是有些害怕。
不过,这种硬气且手撕渣男贱女的感觉…
还真的不错。
若是他们下次还敢再上门的话,她应该能发挥的更好!
沈淑君握紧了拳头,为自己加油打气。
毕兴怀和白姨娘两个人一路从沈淑君的家中跑出,在胡同中也不敢过多停留,只一路到了胡同口的大街上,这才稍微放缓了脚步。
见沈淑君并不曾手执菜刀追来,二人皆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。片刻后,毕兴怀十分恼怒地喝骂起来,“疯了,简直是疯了!”
“老爷息怒。”白姨娘劝慰,“若是因此气坏了身子,当真是不值得。”
又忿忿不平道,“这个沈氏,先前便是性子刁钻,现如今只身一人生活了两年,竟是越发癫狂起来了,哪里还有半分端庄贤淑的模样?”
“要我说,老爷当真不该再来找寻沈氏…”
这幸好是沈淑君成了现在这幅模样,再无法和毕兴怀破镜重圆,倘若这沈氏对老爷旧情难忘,此时两个人和好如初,那她该如何自处?
虽说她现如今儿女双全,在毕家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,但毕夫人之位她已是当做囊中之物,怎可眼睁睁地看着归属于旁人?
毕兴怀闻言,顿时瞪了一眼,“你以为我愿意来找这个贱妇?不过也是形势所迫罢了!”
他乃是国子监博士,这仕途原本也算光明,可自打沈淑君被休弃之后,白氏在打理家事庶务上并不能与沈淑君相比,家中的银钱日渐短缺,甚至没有过多的银钱打点,以至于他这两年竟是连晋升机会都没有一个。
再加上这沈淑君所写的话本在京城之中颇受欢迎,一些人对他的人品产生质疑,连同僚都时不时阴阳怪气地奚落他一番。
甚至连上峰都明里暗里地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