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的是,对方毫不掩饰的盼着自己死。
堂堂佥都御史,同他一个小小狱卒计较,真是丢份。
“我记得你和晋王殿下是师兄弟?”陈观楼问起别的事情,“如此说来,于大人很熟悉晋王府。二公子下天牢,你怎么不担心。怎么说,他也是你的晚辈。”
于照安闻言,哈哈一笑,“一个失败者,有什么值得担心的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说他,他是为晋王出头才会被下天牢。现在就说他是失败者未免太早了点。”
于照安靠近牢门,小声反问了一句,“你真的认为二公子关进天牢,原因就这么简单?”
“不然呢?”陈观楼反问。
于照安嗤笑一声,眼神十足的轻蔑,“你啊,没接触过王孙贵族,不怪你。看在你办事还算用心的份上,本官好心告诉你一声,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,从来就没有单纯过,自然不会有单纯的做一件事就被关进天牢。
二公子进了天牢,王府那边是不是没来过人,甚至无人过问?谁家孩子下了大牢,家人如此冷漠,更何况他下大牢的理由是孝,合理吗?”
陈观楼皱起了眉头。
按照于照安的说法,二公子中毒一事,很有必要推敲一番。
“你是不是也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。”于照安得意一笑,很乐意看见陈观楼在他的指点下一脸懵逼的样子。
他很享受这个过程。
天牢太无聊了,想显摆都找不到机会。难得遇到一个能跟上他思路的人,偏偏长了一身反骨,死活不受诱惑。
但凡有个选择,他早就将陈观楼五马分尸。
然而事实是陈观楼不能死,死了,他就找不到第二个能说话的人。
漫漫长夜,实在是难熬。
再说了,老皇帝倒行逆施,眼下也不是出去的好时候。
他现在出去,估摸十天半月又要进来,何必折腾。
老皇帝看他不顺眼,他看老皇帝更不顺眼,眼下还是离得远远的才好。天牢反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,远离朝堂,远离老皇帝,却又能及时得到朝中的消息。
他见陈观楼在深思,于是继续说道:“二公子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,为何接连两次犯错?你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