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照安想要发癫,无所谓。但是别拉他下水。
他的确盯着那个位置,可是不代表他想做出头鸟。
那么多兄弟,先让其他兄弟冲一冲,他在后面摇旗呐喊观一观形势,再开展行动也不迟。老头子的身体,瞧着,估摸还有好几年可活。现在着急忙慌的跑出来,极容易成为炮灰。
忠王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。
堂堂嫡长子,没有犯任何不可饶恕的错误,说废就废了。他只是诸多皇子中的一个,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比忠王更有机会。
当然,如果有机会踩一踩忠王,他肯定会抬脚狠狠踩一脚。
陈观楼在公事房喝茶。屋里放了一盆冰块降温,手里则是一碗冰镇绿豆汤,喝得很舒爽。
肖金从外面进来,带着一身暑热。蹲在冰盆前使劲扇风。
“还是老大这里舒服。”
“下面的值房也挺凉快的。”陈观楼翻着过时的邸报看得津津有味。
值房一半在地下,扯着地气,那是相当凉快。就是太过阴寒,长期处在那样的环境里,对身体不好。别怪狱卒们摸鱼偷懒,大家是来赚钱的,又不是送命。完成基本的巡视任务,溜出来偷懒晒个太阳,属实正常。
“值房再凉快,也比不上老大的公事房。”肖金嘿嘿发笑。
陈观楼嗯了一声,“犯人们没事吧。”
“老大放心,犯人们适应良好。唯独张文赋,还在拉肚子。医官换了药方,效果也不太好。”
“他那是精神压力过大,体现在身体上就是拉肚子,不用管他。时间长了,等他彻底适应了环境,会有所改善。还有别的事吗?”
陈观楼瞧着对方,明显见到对方欲言又止。
肖金迟疑了一下,“有件事,不知当说不当说。”
“有什么不能说的。说吧。”陈观楼示意对方将门窗关上,以防有人闯进来。
肖金关好门窗后,斟酌着说道:“关于天牢深处那个无名犯人,之前负责送饭的杂役,交代了一些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有人偷偷摸摸去看望过那个无名犯人。”
有人偷摸看望汪齐仁?
陈观楼招招手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