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严,“在商言商。谢大人,你不差这点钱,何必像市井商贩一般,斤斤计较。”
“本官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谢长陵特郁闷的说道,“你以为本官多有钱。本官这些年攒下来的那点家当,全都进了你们狱卒的口袋。必须得精打细算。”
陈观楼嗤笑一声,“谢大人真会糊弄人。你是没什么钱,可是你们谢家有钱啊!谁不知道你们谢家在当地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大豪门,盘踞上百年,财富多大令人咋舌的地步。”
“你听谁胡说八道。”谢长陵面色一沉,“我们谢氏一族,乃是耕读传家。名下是有些买卖,但都是不起眼的小买卖。主要收入还是靠着种田。
陈狱吏是京城人,没种过田,或许不清楚种田的收入不仅有限,而且全看老天爷的脸色吃饭。旱了,涝了,虫灾,鸟雀祸害,当年都要减产。
而且粮食也不能随意贩卖,得攒着。你说说,能有多少钱。一百两,足够在乡下买下好几亩上等水浇田。水浇田啊,在乡下,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水浇田更贵重。你懂这其中的深意吗?”
陈观楼低头一笑,眼中闪过讥讽,“我不懂!我只知道谢大人避重就轻的本事,令人叹为观止。你如果当我们狱卒都是些没见识的人,那你可算是打错算盘了。天牢狱卒不懂读书,不懂大道理,但是最懂打探消息,打探尔等犯官的家底。你们谢家的生意都已经做到了京城,你跟我说耕读传家,跟我说挣钱难没有钱,你哄谁呢?谢大人,相处这么长时间,你这样糊弄人,不太好吧。”